Sunday, October 20, 2013

一条鸟的梦想 #3

我生來就認為自己是個藝術家,就算成長到了性子變得有點迂迴的地步,我還是很清楚這一點。
別人稱讚我畫得好或做什麼做得好,我都是很虛偽地裝謙虛在那裡說沒有哪有哪會不美啦你的更好你的更棒我的是大便啦etc這種話。
這是基於隨著年齡增長也一同植入你腦中的種種社會觀念,讓你就算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畫的大便很美麗很有氣質(什麼鬼形容詞) 你也不能大方的幫對方補充對你自己的讚語。因為不管你是否真的很厲害,大家在那一刻是否是真誠地稱讚你,你都得讓自己看起來謙虛有禮,免得成為大家口裡的“拽個屁”
長大後我也開始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能稱讚別人,卻不能聽別人自我稱讚。

明明大家都是很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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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夢想篇#2
我被推出去了。
這一次,是華文作文比賽。

然後
我贏了。

基本上重點不在這兒,只是說我那一刻感覺自己背後有光了,榮耀感就這樣撲天滅地而來,而小孩子很容易被這樣的感覺牽著鼻子走,所以自然而然的,我有了新興趣。

省略掉那一些我很喜歡看書的部分,基本上我根本不曉得從幾時開始我的華文造詣被身邊的朋友認同。 (其實也沒多厲害)
小時候我和二哥會很浪費紙的畫一些自以為很酷的冒險漫畫,基本上和mario救公主的故事沒兩樣,而當自己喜歡上寫作的時候,我轉型去寫屬於自己的冒險故事,在腦中把自己構想的多厲害多出神入化但寫出來的結果卻很白痴,也同樣是和mario救公主的故事差不多(小孩子的文筆嘛)
反正不管寫的多爛我在當下還是會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很厲害認為朋友都寫不了。

然後不曉得什麼時候,我開始說長大要成為作家。
這一個夢想,堅定了好久。結果現在,卻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

再來說說我小時候的回憶好了。
我有非常非常多的玩偶,而我把他們都取了名字(白老虎、雷熊、風熊、神奇兔、ribena公主blablabla)而他們每一個都有大絕。對,他們就是我的冒險好夥伴。小時候不是和二哥在組裝lego(我們能做機械人,而且自認為很酷哦),就是拿著一隻又一隻的玩偶,去攻伐自己創造出來的大魔王。
啊不然,就是對著空氣,同樣自己創設一個假想敵,然後不斷用自己創設的招數來和他打架,有時候還會和我二哥聯合作戰,總之整個故事看起來就是脈絡​​分明。只不過常常到了最後就是我和我二哥突然打起來,然後就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我二哥常被我打,被我抓,然後手上留下一堆傷疤,可是最後哭的一定是我。

最小的,常常比較任性。而這樣的童年,回憶起來,有點寂寞。

而再大一點的時候,我和二哥也不打了。那之後,我只能一個人在腦海中想像一個世界,一個很宏大但以我為中心的世界。我在裡頭征服一個又一個大魔王,同伴依然是我二哥,我們都非常強,而且總是在互相保護。

現實中,我好寂寞。
想像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但這一種想像很空虛;想像自己有一個好好的家,但卻讓自己離他們越來越遠。

然後,把離鄉當成自己的夢想,企圖用”作家“這一個夢想來為離家增添一點浪漫瀟灑的情愫。

瀟灑嗎?一點都不。只是我知道自己到底冀望的是什麼,但也徘徊在其邊緣。

只視乎我是否願意張開手

#待續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s.”
這幾天不斷的回想起這一句話。

還記得我們在看那些年的時候都哭過,因為那些年我們都當過笨蛋
我記得暑假結束前一晚,在我飛回台灣以前,我們聊了好久。我對每一次返家所面對的改變惶恐不安,認為自己與馬來西亞的羈絆越來越少。你說:“你還有我。”

我哭了,但我忘記是在那句話之前,還是之後

於是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總能用這一句話來自我安慰,睡了一覺醒來後就能打起精神。而我也不斷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過得好好的。

在外頭,我不得懦弱。

而不曉得什麼時候,氛圍變了。在我要求自己堅強的同時我也把這一道枷鎖加諸於你,把一切的不快樂的責任都歸咎於自己。我自己,和你自己。

我好像忘了我們的曾經,因為那時候的我好脆弱。
但那時候的你沒放棄去愛我。

而那一天,你說別再見。

距離並沒有改變什麼,只是依靠少了,我們在情緒上都變得蠻橫無理。
“我還是很愛你,但我不喜歡現在的你。”
“我喜歡現在的自己,我覺得我過得很快樂。”

你說大家都變了,分別只是無法包容了。
其實是我忘了
我以前不會勉強別人去快樂


在很多很多的愛情故事裡頭,一開始我們都認為自己是主角,到了最後才發現自己只是配角。一切一切只是為你的不期許朦上層紗,不解,但回憶很美。

我們的愛情故事早就劃下句點,但我們許諾過要當對方一輩子的好友。
在我冀望自由的同時,一個一個的承諾彷彿束縛著我,但猛然掙脫以後才發現自己變得空虛無助。

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對不起,原諒我,讓我們重新開始
我會承認自己的軟弱